想讓眼睛休息一下,我摘下了眼鏡,戴著毛帽,穿著厚重的外套以及軍中藍色運動短褲,來到庭院散步。 寒風刺骨,誰說寶島四季如春。我裹在厚厚的外套下,將毛帽拉下蓋住眼睛,靜靜地聽著冷冽的風呼呼地吹著。耳朵聽著,隔了不遠的大馬路上,一輛輛車呼嘯而過的引擎聲以及輪胎與柏油路奏出雜音。 偶爾從帽緣張著散光300度的眼睛往路燈望去,一顆燈泡散成了七顆八顆,團簇在一起發亮著,而這個奇異的景觀,也只能在腦中享用,無法分享給他人。而在路燈下,我朦朧地看到幾個黑色的、黃色的影子靈巧地竄過,那是附近的野貓。我是用耳朵辨識出牠們的。野貓實在是太會叫了。 附近的一個籃球架,仍然直挺挺地矗立著,不過籃框上的球網,早已破爛不堪,像是剩下一口氣似地挨在框上。這個框和我已經有超過十年的緣分了。我高中下課時,附近有個大哥哥,都會來這籃框打打球,我的射籃就是他教的。他說他有個綽號,叫做「火車頭」,一開始我還不知道什麼意思,但當我和其他人打球時,看到有些橫衝直撞往籃板下擠去的球員,我才真正了解這個綽號代表的意義。 火車頭,可不好當,有時候搞得不好會得內傷。現在的我,考量年紀與身體,對於過人啦,擠籃下可是敬謝不敏。畢竟,籃框那麼大,多射個幾球就會進啦。 蕭隴文化園區在家附近,有活動才會開放,平常有人在巡邏,一般民眾是進不去的。這麼大又寬敞的地方,一年才用那麼幾個月,真的很可惜。如果能開放讓鎮民進去放放風箏,散散步,應該是個不錯的景點。 深吸了一口氣,我拖著步子進了家門。腦子還有些重,但感覺比之前好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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